4/11/2012

太平洋

自從B對我說,「對住太平洋,就無乜野好諗架勒」,之後我就把太平洋設定為新的遠方。B的眼眶深邃,兩頰削陷。連他都說可以無野諗,大概就是無野諗的。我要去到太平洋,我要無野諗。

在基隆九份遠遠看見太平洋,反而陷入嚴重的太平洋情結。於是想起小時候唱k時常常唱的這首歌,現在看起來真的leung爆(並懷疑這麼長我以前真的唱完過?大眾的時間已經不同了),但我還是那麼喜歡鈕承澤,裡面他把XO從任賢齊手裡搶過來往自己咀裡灌的流麗手勢。




對仗工整,分割對稱,是在變化裡的重複,海的重複,海的動盪,濕重的疲勞。有節奏的頹廢,無所謂的推進。小時候只知「無日無夜無條件」和「風言風語風吹沙」,日夜顛倒的文青生活。往前一步是黃昏,退後一步是人生。到得算是能夠引用這句的時節,身邊的人都說這歌太老,沒人認識了。在台灣反而找不到一起唱〈傷心太平洋〉的人,也算是夢裡不知身是客。其實這是黑幫小混混的情懷,我何時真曾有拿過西瓜刀在街頭奔跑呢。可是心裡這樣認同,我有什麼辦法。

小時候看到任用槍指著鈕,二人共患難的過去與割裂當下對切的蒙太奇,心中大痛。我一直是那種可以共患難不可以共富貴的人。跟講品味的人講義氣,跟講義氣的人講品味,什麼都搞錯了。

其實身住亞洲,太平洋算是伸手可及;YOUTUBE叫出〈傷心太平洋〉,也是彈指間的事;但問題反在於,蜿蜒的路徑並沒有畫出,人生在瞬間短路。遠方不是遠方,過去不可回溯,便只能在兩者之間的當下茫然失措。無所謂的主體迷失,我決定去收集關於太平洋的資料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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